第三十章

　　马小池很心疼地责怪她。

　　顾佳萍说：“你别担心我和儿子会成为你的麻烦。部队的消费什么都不贵，我就是告诉你我的近况。我能养活儿子。”

　　马小池心里突然难受了起来，为那个男人，也为顾佳萍。

　　马小池心说：“你就是再不麻烦我，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啊。”

　　马小池说，“让我看看儿子。”

　　很快，照片传了过来。马小池一看就乐了，这孩子长得太像自己，尤其是那双富有魔力的眼睛。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小帅哥。

　　马小池说：“我们见一面吧。”

　　“嗯！”

　　在西单的那家星巴克咖啡厅，顾佳萍一身便装出现在马小池对面。马小池为了这次约会，特地把自己倒饬了一番。这个让马小池太在乎的女人，因为在乎了，所以就计较到了每一个细节。

　　看到款款走来的顾佳萍，马小池一声惊叹，这个女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风采照人。部队有规律的生活和军事训练让这个已婚和已育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做姑娘时候的身材，只是增加了成熟女人的美丽和风韵。一双茶色墨镜挡住了女人大半张脸，但是，马小池还是能够解读出这张美丽脸庞的全部。

　　顾佳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马小池，虽然马小池也带着墨镜，但是那张俊朗的脸还是让顾佳萍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顾佳萍的心跳了一下，多少次梦里相见的这个男人，就在那里静静地微笑着看着自己，还是那迷人的致命的微笑，天杀的微笑。

　　顾佳萍快步地走过来，军人标准的步伐还是那样一丝不苟。她坐在马小池对面的时侯，顺手摘下了墨镜，“你早过来了，我到这儿的车太不好做了，回去的时侯你送我啊。”

　　顾佳萍半真半假地说。

　　马小池握住了顾佳萍的手。顾佳萍试图抽了一下马上就放弃了。

　　马小池说：“让你吃苦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事情。”

　　“我早说过我不会来拖累你的。这是我的承诺。再者说我这样也是对他的一种责任。他一直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是别人的，但是他到死都没有责怪我。只是叮嘱我一定要带好这个孩子。还说，这是军人的后代。”

　　顾佳萍悠悠地说着。

　　马小池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包，里面是给孩子买的衣服和玩具。

　　顾佳萍也没有推辞，因为她知道如果拒绝真得就会伤了马小池。顾佳萍的优点就在于她知道如何去尊重一个男人的自尊。因为马小池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马小池又不是故意推卸责任，马小池是没有错的，给亲情一个机会，只会让马小池更加觉得自己有多好。

　　两个人的这次见面让两个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顾佳萍在整个谈话过程中，那双美丽的大眼就没有离开过马小池。这个男人，这个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还是那样的精神，还是那样的富有魅力。

　　“周末去看看孩子吧。男孩子成长的过程中没有男人的榜样是会影响其健全发展的。”

　　这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即便是没有这个理由，马小池对儿子的思念也会让马小池欣然前往。

　　马小池说：“我送你回去吧。”

　　“哦，不了，周末你再过去吧。”

　　女人还是拒绝了马小池。“你也让我有一个准备。”

　　这是马小池第一次走进顾佳萍的家，而不是军营宿舍。这是在部队大院里的一个家。因为是周五，大院里着休闲装的军人很多。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军队板楼的三层的一个两居室就是顾佳萍的家。

　　一家人的全家福还在卧室写字台上挂着。

　　只是男主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家。照片上的男主人是一个很清秀的男人，脸上的微笑反映出内心的幸福。顾佳萍抱着孩子，脑袋随意地靠在男人的肩上，脸上洒满随意的笑。这本是一个完整的家，曾经有欢笑，有幸福，有天伦之乐。

　　两周多的儿子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高大的叔叔，然后又看看妈妈。这个家庭里除了姥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男人来过了。

　　马小池鼻子一酸，差点忍不住就扑过去抱住儿子。他蹲在孩子面前，他是那样近距离地打量着这个孩子。

　　儿子很乖巧地说：“叔叔好。”

　　马小池把孩子搂在了怀里，不自觉地把孩子的脑袋放在了肩膀上，让自己和孩子去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呼吸，只是自己的儿子。

　　顾佳萍站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马小池拿出了一张存有一万块钱的牡丹卡，递给了孩子，“来，这是叔叔给的见面礼。”

　　孩子懂事地看着顾佳萍，顾佳萍点点头，孩子说：“谢谢叔叔。”

　　马小池看到孩子如此乖巧懂事，他感激地看着顾佳萍。顾佳萍当然读懂了他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泪光。这个女人一定包容了太多的辛酸和辛劳，只是坚强的她不愿诉说罢了。

　　女人让我如何不爱你

　　晚饭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孩子在玩自己的玩具，一会儿孩子就困了，孩子被顾佳萍送到了主卧的床上睡着了。

　　客厅里，只剩下马小池和顾佳萍面对面坐着。

　　马小池轻轻地走到顾佳萍的跟前，把顾佳萍轻轻地搂在了怀里，用手轻轻地摩挲着顾佳萍的头发。顾佳萍突然大声地抽泣了起来，泪水很快就打湿了马小池胸前的衬衫。

　　马小池用手轻轻地拍打着顾佳萍的后背，一边用手把顾佳萍的头扳起来，看到的一张雨打梨花的俏脸。

　　“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受苦了。”

　　马小池心里一边挣扎着，一边轻轻地吻着顾佳萍的脸。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久违的爱抚。

　　顾佳萍浑身颤抖着无助地往下滑落着，马小池用力把顾佳萍抱了起来，走进了另外一间客卧。两人同时跌落在柔软的床上，肉体的碰撞激发出了压抑的情欲。

　　顾佳萍疯狂地吻着马小池的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马小池积极热情地回应着。

　　当马小池迫不及待地进入顾佳萍身体的时侯，顾佳萍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双眼紧闭，只是身体在做着积极的回应。她在默默地体会和享受这一刻。

　　半年了，这个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性生活。

　　半年了，这个女人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抚慰。

　　当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再次进入自己身体的时侯，顾佳萍陶醉了。在马小池极力冲撞着自己的时侯，顾佳萍的双手从马小池的前额一直抚摸到脚跟。这个男人的身体曾经是自己的，在自己的宿舍，在自己那张整洁的床上，正是这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女人，让自己品味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好滋味。尽管自己的丈夫很爱自己，也想极力表现，但是，做爱是有天赋的，不是长着一个雄性器官就能胜任的。过去的这段日子里，她无时不刻地在想这个男人，尤其是当自己的丈夫爬在自己身上的时侯，自己眼前就是马小池的全部，也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到达高潮。这种性幻觉随着丈夫的去世也没有，再后来就是自己抚摸自己，一边抚摩一边叫着马小池的名字。